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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八個記錄: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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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一切罪惡悄然衍生著,不同區域的隱秘者紛紛進行著自殺式行徑。

而在一間空曠的廢棄房間,邦東九面朝窗外,看著隔了一個橋就是燈光閃閃的富人區,默默地問道:“怎麽會是那樣的命令?”

“理由不明。”李海鎮穿上了那套最初的衣服,頂著一頂黑色鴨舌帽,站在東九的身後,回答道。

李海鎮隱匿在黑暗中的臉,看不清表情,他低垂著頭,壓抑著聲音問道:“組長,你害怕死亡嗎?”

“只要能確保家人的安全,我就能為了祖國獻出生命。”邦東九淡然地回應道,“我要和總教官同志談一下。”

“你確定了嗎,組長。那麽阿經姐呢?”李海鎮看著組長的背影問道。

“她,沒有我,或許更好!”邦東九無奈地嗤笑著。

“組長,當初為什麽要救我?”

當初的李海鎮因為崇拜著自己的組長同志,表達了自己想去五星組的想法,卻被邦東九刺中了大腿,並被他激勵著“好好活著”之類的話,這才有今天的自己——能夠和自己尊敬的組長同志並肩作戰。

可是,為什麽現在會……這樣?

“要是那時候你沒有刺我的話,我肯定活不到現在的,要是那樣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了。”李海鎮突然拔出槍,指著邦東九的腦袋,一臉的苦澀,卻強裝鎮定地說道,“還有什麽話要說的?我是這個地區的監視人。”

“呀,別鬧了,把槍放下。”李海浪叼著煙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本來就是這樣的,我們不過像小鹹魚一樣的存在罷了即使有幾只不見了別人也不會知道的。”

“你們兩個叛徒!”李海鎮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們這些變成南朝鮮走狗的人殺掉!”

“你小子在說什麽啊!”李海浪上前,迅捷卸下李海鎮手中的槍,下勾拳,狠狠襲向李海鎮的下頜。

李海鎮踉蹌著退後了一步,摸了一下嘴巴,怒吼道:“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說罷,李海鎮轉身上了天臺,從一堆廢材中挑出一根微彎的鐵棍,架在一根粗繩上,看著身後追來的兩個人,毅然跳了下去,急速下滑,到達安全地。

眼看著離開的李海鎮,李海浪舉起剛撿起的槍,指向李海鎮的後背,卻被邦東九一把攔下:“我的組員,我來負責。”

【只有殺了我,組長才能活,五星組組長】李海鎮回頭看了一眼追上來的邦東九,故意放慢了動作,等著邦東九的到來。

直到追上來的邦東九拿著槍指著李海鎮的額頭,李海鎮也沒有動作。

只是有些意外的是,邦東九將槍重新塞回李海鎮的手中,並將槍指向自己的胸口,嚴肅道:“開槍吧,既然是黨的命令就不要猶豫了。”

李海鎮顫顫巍巍地舉起槍,只是遲遲下不去手。

“共和國最優秀的戰士,會因為個人感情而動搖嗎?”

“那難道要我殺了組長你嗎?”

“那你是要放了我嗎?”邦東九猛然出手,狠狠打了李海鎮一巴掌。

“那你要我怎麽辦?”李海鎮氣惱的回手。

兩人一時扭打在一起,直到邦東九將李海鎮壓制在車上。

“組長!”

“不要害怕,不是你的錯,會有辦法的。”邦東九松開壓制的雙手,轉身離開了。

“呀,像個小男人似的。”還在天臺上的李海浪狠狠的嘲笑道。

最終回村子的只有東九和海浪兩個人,兩人坐在公園裏,有些發悶。

李海浪抱著電吉他,狠狠抽著兩支煙,坐在臺階上,吞雲吐霧。

“同志,給我唱首歌吧!”邦東九看著發悶的李海浪突然要求道。

“歌?”

“是有個人喜歡的歌,臨津江。”

“那不是禁歌嗎?”李海浪不解。

“嗯。”邦東九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李海浪會意的點頭,掃著琴弦,安靜地唱起歌來——“清澈的臨津江水,流淌而下,水鳥如此自由……”

【媽媽,不知道,還能不能給你寫信了】東九出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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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深,邦東九睡不著,就走到陽臺上,擡著頭,出神地看著一彎殘月。

敏銳的察覺出現在自己脖頸紅色射點,微微側頭,淡然問道:“你是來殺我的嗎?”

“我是來讓你活命的。”來人是南朝鮮的國政院對北隊長徐秀赫,“雖然我們是敵人,但我不希望你們死,拋棄你們的國家,你們也可以拋棄它。”

來人說的似乎誠懇有理。

但邦東九只是回了一句,便讓來人無言以對:“你如果對你母親不滿意的話,你會拋棄她嗎?所以,滾吧!”

徐秀赫的臉色突然變的很難看,從上衣口袋掏出手槍,指著邦東九,語氣不滿道:“你們非得要我強行逮捕才行嗎?”

兩人對峙間,李海鎮突然出現,一腳踢飛徐秀赫手中的槍,瞬間變為三人對峙。

“我來告訴你們活命的方法,你們卻竟然這樣。”徐秀赫很是氣惱,但針對目前情勢對自己不利,當即轉身跳下高臺,脫身逃跑。

李海鎮動作迅捷,直接跟上。

“不要追了。”

“現在讓我來吧!”李海鎮不顧勸,繼而縱身追趕。

邦東九不放心,也迅速跑下樓,卻在樓梯拐彎處看到了本不該看到的人——已經離開的徐尚九!

“大叔?”

這邊的邦東九因為徐尚九的出現,未來得及追趕上李海鎮,待邦東九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只餘地上一灘血跡。

邦東九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

次日,邦東九去了樸氏的理發店,將自己已經長至肩膀的頭發剪斷,弄了一個清爽的短發,整個人看上去英朗帥氣了許多。

回到貨鋪的邦東九將自己即將離開的事告訴了全順英,全順英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把當初東九剛來那會兒穿的衣服整理出來,默默地轉向電視機,佯裝扭動著按鈕,看著電視。

“咳咳!”全順英扭著按鈕,卻忍不住咳嗽著,人老了,毛病似乎也跟著多起來。

“請去醫院看病吧,再晚的話,就活不了那麽久了。”邦東九看了眼全順英,然後撿起地上那套西裝,起身退到門口,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全順英看著已經沒有東九身影的門口,眼眶濕了,畢竟是處了兩年的孩子,一直當做自己的兒子般看待,如今要走了,多少難舍。

而在屋中的邦東九默默的退下自己常年不變的綠色運動服,穿上了西裝,站在長鏡前,整理者自己的著裝。

“這就是你要瞞著我的事嗎?”阿經淺淡的聲音突兀地在東九的身後響起。

鏡子中出現阿經穿著白色裙子的窈窕身影,那雙帶著流光的琥珀色雙眸此刻泛著水光看著自己。

“這樣對你好。”邦東九垂下整理衣服的手,看著鏡中的阿經回答道。

“這是你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東九,我只要陪著你,哪怕是陪著你去死也好,你知道嗎?”阿經上前拉住東九的手,那雙柔軟若無骨的小手曾是東九最喜歡牽的。

邦東九透著鏡子,看著雙雙牽著的手,有些微楞。

“不管你去哪裏,記得帶著我走,好嗎,東九!”本是詢問,卻用著陳述句,阿經堅定地看著東九,直到東九緩緩地點了點頭,這才綻放美好的笑顏。

“臭丫頭!”

“我不過要包煙,你幹嘛罵我呀!”

樓下傳來RAN與全順英大聲吵嚷的聲音。

“下去吧!”

“嗯。”

看著阿經乖巧地應允,邦東九拉起阿經的手,帶著阿經走下樓梯。

剛出貨鋪門的RAN還在罵罵咧咧,穿著那身暴露的紅色皮夾外套加豹紋緊身裙,倚在最末階梯處。

“這裏怎麽連個煙頭都沒有啊?”RAN踢著地面,環顧了一遍地面,幹凈的不得了。

“別抽煙了,對身體不好,戒了吧!”

RAN聽到聲音,擡頭向樓梯上看去,只見身著黑色西裝的邦東九牽著穿著白色長裙的阿經,兩人像是即將步入婚禮殿堂般的神聖美好。

“你好!”阿經看著有些微楞的RAN含笑打著招呼。

“哦!”RAN 終於回過神,看著阿經呆呆地回道,“你,你好呀!”

邦東九將手中的的糖果盒遞交給RAN。

“我不要糖,要煙!”RAN像是怕東九不明白似的,解釋道,“就是那種會冒出煙的,那種。”

“這對你就夠了。”邦東九強硬道。

“這個給你。”阿經突然伸出手,將一張紙條塞到RAN的手裏,“我想你會想去看他的,被領養的孩子!”

RAN瞬時睜大了眼睛,看著阿經,有些驚喜又有些疑惑:“你怎麽……”

“去找吧,鼓起勇氣不就好了!”阿經調皮地眨著眼睛,“不過回來後,一定要記得把欠的帳還上啊!衣服還是穿的嚴實點好。”

阿經將RAN的衣服整理好,然後牽起東九的手,離開了。空留下原地暗暗哭泣的RAN。

“那是什麽?”邦東九有些好奇地問。

“秘密!”阿經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間,“噓”了一聲,然後蹦蹦跳跳地跑到東九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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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經,你怎麽來了?”李海浪看著與邦東九牽著手笑的一臉開心的阿經,然後轉向東九問道,“你是打算帶她去嗎?”

“嗯,只能這樣,拒絕不了。”東九無奈地笑著,寵溺地摸著阿經的腦袋,認真道,“有她在身邊,或許我更放心。”

“你是瘋了吧!你這是在找死啊,而且還是帶著她一起去送死!”李海浪很激動地吼道。

阿經看著李海浪雖然別扭,但是明顯地關心自己的意思,阿經還是很感動。

“你放心吧,我不會那麽容易死的。”阿經認真道。

“你以為你是外星人啊!”李海浪吐槽道。

“我本來就是啊!”阿經點了點頭,一臉的認真。

“你當我是白癡嗎?”李海浪翻了個白眼,明顯不相信。

邦東九看了看李海浪,又看了看撅著嘴,向自己投來求助目光的阿經,不厚道地笑了。

“呀,你該不會是要我相信吧!”李海浪看著邦東九一臉坦然地表情,驚訝道。

“嗯,你放心吧,就算我會死,她都不會死的!”邦東九淡然地說道。

“切,有我在,會讓你死嗎!”阿經自信滿滿。

“不過,我們要去哪裏?”李海浪問著關鍵點。

“唔,我得說的是三點,一、你們的金泰源總教官來了;二、李海鎮少年在南朝鮮的國政院對北隊長的手裏;三、你們的身體裏有定位器。”阿經掰著手指認真地說道。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李海浪佩服地睜大了眼睛。

“呵呵,因為我是外星人啊!”阿經搖頭晃腦,很是開心。

“切~”李海浪不相信地撇了撇嘴。

“哼,不相信隨便你,那我們現在?”阿經看向東九問道。

“如果我們的身上真有定位器的話,就不能呆在這個村子裏,不然會影響村子裏的人。”邦東九認真分析道。

“走吧!”李海浪甩著手裏的車鑰匙,帥氣地朝著不遠處的一輛車走去。

“唔,好有遠見喏!”阿經拍拍手,表示對李海浪的誇獎。

等到李海浪將車子開到一幢破舊的廠房前,阿經透過車窗,大略地瞥了一眼,嫌棄道:“真破啊!”

“呀,你是來度假的嗎?”李海浪不滿道。

“沒有啊,就那麽評價一下,不要激動咩!”阿經撅著嘴,“哼哼”了兩聲,率先推開車門,走下車。

“我帶著阿經去樓上等教官,你把車開到隱蔽的地方,到時候來接應我們。”

邦東九部署好相應計劃,然後帶著一臉興奮的阿經走上樓。原本該是緊張的氛圍,楞是被這個外星少女破壞了。

當金泰源帶著另一個戰士走進兩人所呆的房間時,阿經少女正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破爛物雜呈的屋子。

“你是在藐視我嗎?”金泰源看著明顯一臉輕松樣的阿經少女,很是不滿,有種威嚴被掃的感覺。

“大將同志,你還健康吧?”邦東九挺直身體,擡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我本不想為難你,可是現在……”金泰源掃視了一眼自打自己進屋就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的少女,冷著臉道,“可是,看到你今天的表現,我覺的似乎沒有必要了,只是,你覺得把一個無辜的少女搭進來,不會後悔嗎?”

“大叔,你的意思是,你會殺了我嗎?”阿經少女不怕死地挑釁道,“我可沒有那麽容易死哦!”

金泰源挑了挑眉毛,嗤笑道:“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麽挑釁我了!”

“你這丫頭在找死嗎?”身邊的男人——黃在武則沈不住氣,迅捷掏出一把手槍直接朝著阿經的方向開槍。

邦東九瞳孔一縮,手腳迅速地攬過阿經的腰,將她帶到一張破舊鋼琴後。

“哈哈,不是不會怕嗎?”黃在武挑釁著,手中的槍不停地掃射著兩人躲藏的方向。

“你放手,這樣我會連累你的!”阿經看著環抱著自己的邦東九勸說道。

“我說過,要保護你的,所以,我絕對不會放手的!”邦東九加緊了手中的力道,透過鋼琴,揚聲問道,“大將同志,我想請問你,我的母親,還活著嗎?”

金泰源沒有回答,代替出聲的是一直開著槍的黃在武:“你這個骯臟的叛徒,已經沒有資格問什麽了。”

邦東九似乎還糾纏著那個問題,阿經去拉起東九的手,認真道:“別忘了,我們還得救出海鎮,所以絕對不能死在這裏,知道嗎,東九!”

“嗯。”東九回握住阿經的手,振作起來。

“那麽,我們現在就離開了。”阿經沖著東九眨了眨眼睛,然後大聲沖著金泰源喊道,“大叔,有本事就來追我們吧!”

說罷,金泰源和黃在武還沒反應過來,直覺的一陣風擦過身邊,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黃在武小心翼翼的上前,一腳踢開鋼琴,只是原本藏身之地,已經沒有了兩個人的身影。

“他們走了。”金泰源看了眼手中的定位器追蹤裝置,淡然道。

“難道是剛剛那陣風?這是人類該有的速度嗎?”黃在武有些不確定道。

金泰源也安靜著,只是略有深思:如果這是那個少女的實力的話,那麽,這次的自己可能真是遇上對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寫的不是很好。但還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謝謝!因為你們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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